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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任芷盈Bella Ren

作者介绍

本文作者为第八期小线肉任芷盈Bella，现于Emory大学攻读数据分析与心理学双学位。

关于Jennifer Zhu Scott

随着脸书（Facebook）和各国央行的大动作，关于区块链和数字货币化的讨论愈发激烈。最近，小线菌有幸采访了区块链大牛Jennifer Zhu Scott，向她请教探讨关于区块链的未来核心应用之一——数据资产化。

Jennifer Zhu Scott是Radian Partners的创始人，专注于人工智能、区块链和可再生能源投资。在此之前，她曾担任汤森路透亚太区业务发展和战略主管。2014年，Jennifer被任命为世界经济论坛智库全球议程理事会召集的中国理事会18个理事之一，2016年，WEF再次任命她为区块链未来创始理事会20名成员之一。2013年，Jennifer被世界经济论坛誉为全球青年领袖并于2018年在达沃斯主台与诺贝尔奖得主、耶鲁大学教授Robert Shiller辩论数字资产泡沫化。Jennifer也是2018福布斯全球科技女性前50名先锋之一和财富杂志全球科技论坛2019年的联合主席。在业余时间，她也为美国HBO的电视连续剧Silicon Valley担任技术顾问。

本文素材大部分来自和Jennifer的英文访谈以及有关讨论（具体链接在文末提供），部分想法来自小线菌自己的见解。有兴致进行进一步探讨的伙伴，请通过邮箱bella.ren@emory.edu联系小线菌。

区块链，数字货币：新经济模式的来临

2019年6月18日，脸书（Facebook）发布了加密货币Libra的白皮书，并表示希望在2020上半年实现针对性发布。白皮书指出，Libra的使命在于解决现有金融服务的缺陷，开发区块链系统的潜能，最终“建立一套简单的、无国界的货币和为数十亿人服务的金融基础设施”。

早在几年之前，各国中央银行也开始基于底层区块链技术，探索央行数字货币（CBDCs）的可能性。在这之中，中国人民银行一马当先，于今年8月表示其CBDC呼之欲出，正在紧锣密鼓地闭环测试中。9月16日，欧洲中央银行（ECB）等来自于全球的25家央行也在瑞士与Libra的创始人展开讨论，主题就是关于Libra对于金融稳定性的影响。一时间，国内区块链板块的股票争先恐后地涨停，全球也再次对区块链与数字货币展开了热烈的讨论。

中国人民银行数字货币双层运营体系

图片来源：Binance Research

虽然讨论的声音参差不一，但来自于国家政府、央行、行业巨头和监管机构的高度关注都预示着建立在区块链上的通政经济（Token Economy）将不再是凭空画出的一块大饼。区块链和通政经济新时代所带来的全新经济模式有很多种。其中，数据资产化是一大讨论热点。

数据资产化现状：为什么数据需要资产化？

数据资产化指的是让个人对其产生的数据持有所有权。正如Jennifer在采访中指出，资产化是一个很常见的概念——资产化允许其资产拥有者处理、利用、交易，或是摧毁该物品。平日里交易的资产——小到一支笔，大到一块地，都可以通过直接明了的方式将所有权从一个人转让到另一个人手上。

然而，这个传统的属性很难直接套用到数据资产化上。数据是可拷贝，可传播的：就像你小学告诉同桌的秘密一样，一份数据一旦传到第二个人手里，就为天下人所有了。因为这样的属性，数据资产化的落地一直被搁置。然而，放任不管无法解决问题，个人数据为谁所有的问题渐渐衍生出了许多矛盾与冲突。这些问题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

1. 数据隐私问题

在大数据时代之中，数据隐私早已成为了一个老生常谈的问题。每分每秒中，每个人都在生产着数据。这些数据的种类各有不同：他们可能来自于人们的搜索数据，行动足迹，心跳体征，或是思考想法；然而，它们都有一共同之处——不属于人们自己。

在2016年Pew进行的一份关于隐私的研究报告中，74%的受访者将“谁能看到他们的网络数据”列为最大的担忧。同年，脸书发生了震惊全球的数据隐私事件——通过脸书，一家名为剑桥分析（Cambridge Analytica）的政治数据公司收集了超过五千万用户的人格测试数据，个人信息，以及好友信息；该公司利用这些数据，结合心理学和算法分析，对选民精准投放信息，进而操纵大选投票。而在今年，亚马逊和谷歌的智能语音助手也陆续被爆出涉嫌窃听泄露用户语音数据。

图片来源：BBC

虽然关于数据隐私的担忧早已不陌生，这一问题迟迟没有得到解决。几个星期前，一款名为ZAO的AI换脸App风靡全网。然而潮流之后，紧跟而来的是对于该App不规范用户隐私协议的报导，和对个人生物识别信息泄露的担忧。

利用现下对数据所有权的薄弱管控，科技公司在可绕地球两周的隐私条款中埋下各种霸王条款，悄悄收集利用着用户的隐私数据。同时，即便用户意识到了这些条款背后的危险和不合理，他们往往也只能无奈地用信息隐私和安全来交换便利性。

2. 经济问题

数据不属于用户这一事实的背后，受到危害的不仅仅是我们的隐私权力。Jennifer指出，数据资产化的重要性在根本上不是一个隐私问题，而是一个经济问题。数据时时刻刻都在公司之间被交易着，然而数据真正的拥有者——用户，却永远不在这些交易之中。在“You Should be Paid for Your Facebook Data\”(脸书应该付钱买你的数据）一文中，Jennifer问道，”如果我们产生的数据是如此地有价值，为什么我们总是付出代价的一方，而不是获利的那一方呢？”。

数据非资产化的经济问题不仅仅关乎个人，也与企业紧密相关。Jennifer指出，对于科技公司来说，收集能直接进行AI分析的数据可能是他们基因里与生俱来的能力；然而，对于科技圈局外的公司来说，他们的企业架构往往不允许这样冗杂庞大的数据收集。这一现状产生了一个巨大的潜在市场：各类公司可以根据他们的术业专攻，在市场上直接从用户处购买符合他们准确需求的数据。

想象一个新的市场。在这里，个人和企业可以交易的商品将是数据

图片来源：pexels

虽然以上问题为数据资产化的实施提供了充分理由，但在区块链出现之前，数据资产化并不具备切实可行的解决方案。就如信息行业专家徐伟在“数字资产化才是区块链的核心价值体现”中所指出，数据如果想要成为可交易的资产，需要满足两大条件。一是可以有一个共通的价值衡量体系，二是要具有唯一性。

这其中，唯一性的要求带来了巨大的挑战。就像前文所提到过的，想要数据能被交易，人们需要保证一份数据在被转交到下一个人手中后，前一个人就不再拥有同一份信息。然而，在现有的体系下，数据的大批量复制轻而易举，所以这种唯一性并不能被满足。

区块链：数据资产化新思路

区块链利用的分布式总账技术（decentralized ledger system），给以上的问题带来了新的可能性。与传统银行系统不同，分布式账本没有一个中心的管理系统。它将账页信息和哈希函数（Hash）进行结合组成区块；随着交易的进行，新区块会把上一区块的hash值和新账页结合，产生另一个新的hash值。在最后，所有产生的区块组合成了区块链，形成了一个总账本。这个总帐本在链中所有终端都对链上的每个数据随时拷贝，因此在链上成立的记录无法改变。

“人如其名”，区块链由不同的区块链接而成

图片来源：pexels

建立在这些基础上，区块链技术对于数据资产化有几大主要帮助：

1. 解决了数据交易唯一性的需求。传统形式上的数据交易是把数据从一个电脑复制黏贴到另外一个电脑上。然而，在区块链上，数据的所有权会随着数据内容的交易从一个系统转到另一个系统。数据不可复制，而在移交权限之后也不再对上一持有者开放。

2. 保证数据隐私的安全。区块链采用了同态加密；这样一来，不用解密原密文也可以继续在上面叠加加密。这个过程极大地保证了加密过程中数据的安全与隐私，且只有持有密钥的用户才有权限看到交易过程中的详细信息。

图片来源：NIST

3. 验证便捷性。因为哈希函数值不断累加在前一个区块的信息上，所以利用最后一个区块的哈希函数值就可以验证整个账本。以往，一笔银行交易可能要通过层层审核才能成功进行。但如今，验证的过程不需要经过任何中间层。这使得每个独立用户的交易过程都可以很快捷地发生。

4. 让用户能对自己的信息有着完全的掌控。用户可以决定谁能看到他们的数据，交易记录，或是行为足迹。

5. 保证了交易透明度和可信度。任何一点细微的改变都会让哈希函数产生截然不同的结果，而任何企图改变记录的终端都必须改变所有终端的记录。所以，个人无法有权限在区块链上改变或者删除数据。也正因如此，每一次交易的内容准确度都有着很大的保障。同时，因为每一次交易都可以追溯，整个交易过程对于用户来说是透明化的。用户能准确地知道他们的数据去了哪里，被如何使用。这样一来，交易中第三方带来的所有未知性都被消除了，而所有参与交易的人之间也能有更多的信任。

在这样的背景下，用户终于有了可以选择的权力——对于产生的每一份数据，他们可以决定想不想让第三方拥有这份数据，可以验证每一个第三方的权威性。最终，他们还能因交易出的数据而得到报酬。

05.

美好大饼如何实现？

建立于区块链和通政经济上的数字资产化听起来十分美好，但是实现的蓝图里有着很多的障碍需要逐一解决：

1. 区块链的信任危机

第一大问题便是安全隐患。今年以来，因为区块链漏洞产生的损失高达30多亿美元。与此并肩的问题还有用户使用不当造成的损失，以及网络犯罪的猖獗。公众对于区块链安全隐患的担忧并不陌生。暗网交易、黑市、洗钱…每每提起区块链，这些令人眉头紧锁的词汇便会随之在脑海里浮现。

Jennifer说， Satoshi Nakamoto（区块链概念的创始人/团队）一开始提出区块链理念的初衷，是在2008年经济危机后挑战对于中央企业的信任与依赖危机；然而，由于加密货币平台上缺少有智慧和道德理念的玩家，区块链自己也面临着巨大的信任问题。因为这些怀疑，公众也许很难接受建立在区块链上的经济体系。

因为已有的道德法律还没跟上区块链技术的发展，有很多投机主义和非法想法在区块链上猖獗

图片来源：共享财经

然而，Jennifer也提出，在最终的最终，无论我们是要依赖中央机构或是代码来运行一套经济体系，信任都是不可或缺的。在不少文章和演讲中，Jennifer都提到一个有趣的事实：早在宋朝，中国就成为了第一个发行纸币的国家。在那个时候，人们愿意相信一张薄薄的纸片可以代替黄金白银来承载“价值”。信任的力量，放在我们的时代，其实也是一个道理——我们能相信短棉绒木浆纸和钢镚儿的价值，为何不能再进一步，让这份信任超越纯粹的物质寄托呢？

当然，信任不是建立在无条件基础之上的。如何说服大众相信建立在区块链上的经济模式呢？Jennifer表示，在目前的时代，大部分的公众还是愿意相信中央管理机构的。因此，她认为最有潜力的区块链运用是由央行支持的数字货币。与加密货币和比特币相反，央行的数字货币实现的不是“去中心化”，而是一个更加集中的中心管理。作为法定货币，央行数字货币的价值来自于国家信用，可以理解为现有货币（e.g.， 人民币）的一种新的表达方式。

图片来源：Mondato Insight

早在去年，Jennifer就在世界经济论坛上发表了对于中国央行发表数字货币可能性的见解。她预测，中国人民银行将会于全世界第一个发布央行数字货币，而这一预测的实现也在现下的发展中逐渐清晰。通过五年的筹备规划，中国人民银行的数字货币已经箭在弦上，蓄势待发。在这场信仰之跃中，央行已经迈出了九十九步，而公众只要迈出最后的一小步。

2. 数据交易大规模化

想让数据实现真正资产化，需要我们建立大规模全民参与交易的体系。然而，虽然数据资产化本身是一个对于人们有益的概念，很多人在现阶段对于类似的概念可能还有一定的排斥性。

Jennifer表示，我们离真正实现数据资产化还有很长的距离，而这个过程可能需要数年的科普与发展。为了促进这一过程，我们需要出色的企业家发明创新的解决方案。这些解决方案在技术构架和商业模式的设计上要实现前端对用户友好，后端全面且强大。并且，这些必要条件的满足还不够。在我们能真正建立起一个可运作的个人商业生态环境之前，这些产品需要通过很成功的市场推出来呈现给大众。这些环节里的每一步都不是可以轻易办到的。然而，Jennifer相信，只要市场有足够的需求和激励，就一定会有能人把这个机会推动成现实。

06.

数据资产化的未来

1. 道阻且长，但未来可期

像Jennifer在前文中讨论到的，想要真正大规模地实现数据资产化，还需要许多人无数日夜的努力。然而，数据资产化的发展已经初绽头角。过去的一年中，Jennifer遇到了很多十分有创意的Startups。从个人数据钱包到个人数据交换，这些公司都在从自己独特的角度致力实现数据资产化。

无可否认的是，这些发展都才形成雏形，在处于十分早期的阶段。然而，近年种种科技巨头滥用数据的新闻引发了公众对于数据管控的空前关注，在一定程度上有效地加速了解决方案的进展。因此，Jennifer指出，在需求不断变得更加强烈的背景之下，创新和科技的发展脚步只会更快更有效。

2. 中外数据资产化道路上的不同方向

即使在数据资产化真正实现之前，我们也可以预估到中外将在这条道路上会有很不一样的走向。在中国，移动端的使用量远远超过了美国和欧洲。同时，中国的电子交易规模的庞大也难以比拟。

根据2019中国移动支付发展报告，银行业金融机构在去年共处理约605亿笔移动支付业务，交易金额达到约277万亿元。同时，2017年非银行机构共处理约2392亿笔移动支付业务，达到约105万亿元的交易金额。这个数字随着时间的推进只增不减。在易观发布发2019年第一季度《中国第三方支付移动支付市场季度监测报告》中，中国移动支付市场的支付规模达到了47.7万亿元。菜市场买菜的阿姨，出租车司机…我们已经对于电子支付已经习以为常，但又不得不感叹它在我们生活中彻底的贯彻。中国电子支付的规模不断为将来数字货币化打下了一定的基础，也提供了大量宝贵的数据。

国内电子支付的力量无可比拟

图片来源：beltandroad

与此同时，Jennifer指出，数据数量并不是决定中美数据资产化会如何发展的最重要因素。相比之下，中外在制约道路上的行动将会更大程度地决定剧情的走向。

一个间接的例子可以说明：现下，有数百万的中国中小型企业家无法从传统银行得到小型贷款。对于他们来说，数据资产化提供了很好的机会——他们会很愿意用自己的数据从需要利用机器学习的小额贷款公司那得到快捷的资金支持。然而，对于收到制约较少的欧洲公司来说，他们可能会没那么情愿用个人数据交换资金支持。

因此，对比中外数据资产化的发展，每个国家都要根据自己的社会和经济优先级决定如何管制或是助力这一新的经济模式，而这些决策会同时因为国家不同的意识形态和法律系统而变得更加复杂。

3. 合理的担忧

对于区块链和其相关经济活动的讨论中，有很多反对的声音来自于对于它的不理解。然而不可否认的是，一些反对是建立在合理的担忧之上的。在采访中，Jennifer也对一些担忧进行了深层的探讨。

她指出，在数据资产化问题的背后，是不平等（inequality）的体现。数据对于科技公司和企业的经济价值早已十分明确，但对于个人来说还是一个未开发的领域。如果某一天，我们能真正完全地实现数据资产化——人们能拥有，转让，交易，或是销毁数据，那么一个潜在的问题便是数据奴役问题（data slavery）。

在数据变成资产以后，它会像其他资产一样面临违规，不平等交易，盗窃等问题。数据奴役问题指的是在未经同意的情况下，对于个人数字资产的滥用；同时，该资产的价值却又完全为他人所实现，真正的主人没有得到任何的回报。除此之外，从机构或者企业的角度来说，数据他们商业结构中一直起着不可或缺的作用。如果个人数据被资产化，那他们现有的商业运营模式将会受到很大的干扰。

结语

加密货币曾经掀起过疯狂的淘金潮。Jennifer提到，贪婪与短视是很难改变的天性，而我们在一个个膨胀进而爆裂的泡沫中也不断看到历史重复自己。数字资产化让社会和个人重新审视思考个人资料与隐私之间的界限，而这其中产生的复杂性可能对于一些人来说是福音，对于另一些人却是噩梦。在这个快速变化的世界之中，也许我们无法准确快速地判断所有事物的轨迹。但就如Jennifer在采访中所说，我们应该时刻保持着一种开放的心态，为了开阔眼界，保持新鲜的视角而投资；而不是为了一夜暴富而豪掷千金（invest to learn, not invest to get rich)。

Jennifer 过往采访资料&文章 (按字母排序）：

Empowering Individual Data Ownership is the Next Big Opportunity: https://www.salesforce.com/blog/2018/12/individual-data-ownership-jennifer-zhu-scott.html

Is China about to launch its own cryptocurrency? https://www.weforum.org/agenda/2018/10/is-china-about-to-launch-its-own-cryptocurrency/

Jennifer Zhu Scott Talks Trust and Blockchain at CEIBS Executive Forum: http://www.ceibs.edu/media/news/events-visits/15059

Leaders Series: Jennifer Zhu Scott at Radian：

https://medium.com/the-future-collective/leaders-series-jennifer-zhu-scott-at-radian-c8ca42cd739

You should be paid for your Facebook data: https://qz.com/1247388/you-should-be-paid-for-your-facebook-data/

Reference

Building Block(chain)s for a Better Planet:

https://www.weforum.org/reports/building-block-chain-for-a-better-planet/

Facebook and Cambridge Analytica: What You Need to Know as Fallout Widens

https://www.nytimes.com/2018/03/19/technology/facebook-cambridge-analytica-explained.html

How Blockchain Addresses Issues Surrounding Data Ownership and Privacy?

https://www.sofocle.com/how-blockchain-addresses-issues-surrounding-data-ownership-and-privacy/

How Blockchain Will Give Consumers Ownership of their Data：https://medium.com/@markvanrijmenam/how-blockchain-will-give-consumers-ownership-of-their-data-3e90020107e6

How Cambridge Analytica exploited Facebook users’ data, and why it’s a big deal

https://www.scmp.com/news/world/united-states-canada/article/2139327/explainer-how-cambridge-analytica-exploited-facebook

Jennifer Zhu Scott:

https://www.weforum.org/people/jennifer-zhu-scott

Libra Whitepaper: https://n.sinaimg.cn/tech/7d78cbe7/20190618/LibraWhitePaper_zh_CN.pdf

New digital currency to launch in the near future: https://www.chinadaily.com.cn/a/201908/20/WS5d5b5d1ca310cf3e35566c01.html

工信部约谈陌陌:要求对ZAO App数据安全问题自查整改: https://tech.sina.com.cn/i/2019-09-04/doc-iicezueu3281126.shtml

欧盟或推出数字货币 区块链板块现涨停潮:

http://finance.sina.com.cn/roll/2019-09-17/doc-iicezueu6277626.shtml

区块链记账原理: https://learnblockchain.cn/2017/10/25/whatbc/

区块链解决数据资产化 _去中心化分布式的AI平台将解决数据带来的问题：

http://www.tucaod.com/3617.html

区块链是实现数据资产化的最好技术载体：https://www.wanlianzhijia.com/News/show/id/17731.html

数据资产化才是区块链的核心价值体现：

http://www.d1net.com/news/hyxg/521123.html

我国电子支付产业发展趋势: https://zhuanlan.zhihu.com/p/33457369

我国央行数字货币呼之欲出 与比特币相比大不一样

https://finance.sina.com.cn/blockchain/roll/2019-08-12/doc-ihytcitm8486464.shtml

亚马逊、谷歌接连暴雷 ，AI语音隐私问题凸显

http://zhidx.com/p/152753.html

央行数字货币 (CBDCs)：何去何从？:

https://medium.com/@tokenomy/%E5%A4%AE%E8%A1%8C%E6%95%B0%E5%AD%97%E8%B4%A7%E5%B8%81-cbdcs-%E4%BD%95%E5%8E%BB%E4%BD%95%E4%BB%8E-53e827e7c528

央行数字人民币即将推出 具有哪些突破性意义？

http://www.xinhuanet.com/fortune/2019-08/14/c_1124872062.htm

再遇警告！Facebook与26国央行探讨Libra监管问题

http://bank.jrj.com.cn/2019/09/17115528139490.shtml

“正规军”来了, 央行发行数字货币意欲何为?

https://www.bilibili.com/read/cv1349925/

中国央行数字货币已开始“闭环测试”

https://www.chainnews.com/articles/366859947265.html

2019一季度第三方电子支付市场份额: https://3g.163.com/air/article/EIE8EPNS0519WKGB.html

2019中国移动支付发展报告：http://upload.xinhua08.com/2019/0508/1557302957552.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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